当晚,养父被抓进公安局,家冷清得只剩下我孤独的身影,整晚我都被恶梦和恐惧包围着。可是,当公安局再一次来人向我取证时,我突然感到这个家和我是多么需要养父的存在。
我对公安局的同志说,养父没有强暴我。10天后,他被释放回家。从这天起,我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,他也变成了一个让我陌生的人,没有幽默、笑容,甚至叫我吃饭都不敢抬头看我一眼。
此后,养父被从带毕业班的岗位上拉下来安排在食堂烧水。他的精神垮了:不修边幅,不再衣冠楚楚。我同情他,也恨他。他砸碎了这个家的欢乐,连同我和他之间的那美好幸福的父女之情。
有时养父跪在我跟前流着泪,求我原谅,我怕他忧郁成病,只好说:“我原谅你。”可是吐出这几个字,我就跑进自己的房间痛哭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