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睡到半夜我会惊醒,幸福来得太快,太猛,我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从幸福的云层,掉进灰蒙蒙的尘土里?
在一起的时候,莫子阳对我很好,也很细心。我渐渐迷恋上了这种被包养的关系,于是,我也慢慢爱上了这个和我做游戏的男人。
做情人便意味着可以享受物质的富足,也必须忍受着精神的孤独。一年里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,莫子阳需要我的时候,他会去酒店开个房,而我则随传随到。
只要他说和贝贝在一起,我从来不敢打电话给他。只有每天等着他的电话,病了,心情再怎么不好,也是一个人。
和莫子阳在一起的那七年里,除了他,我没有第二个男人。
我在这边为他守身如玉,他却在那边拈花惹草。有一次莫子阳从韩国回来,下身全是红疙瘩,恶臭阵阵。我陪他去医院检查,才得知他患上梅毒。
后来又得知他把女人带去上海过夜,我责问他,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嬉皮笑脸地跟我打哈哈。我性子烈,吃了六十颗安定,半夜被父母发现,送去医院洗胃。
身体本来就虚,再经这么一折腾,从此落下一身的病。那时我已经为他打了三次胎,每次我独自去流产清宫,生理上和心理上痛苦得死去活来。莫子阳永远不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