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手记
男孩坐在我面前,依然有掩不住的稚气,虽然已经在爱河里沉浮六年。他是带着问题来的,我们之前在电话、邮件中的沟通似乎很无效,所有的可能都被他否定掉了,包括他自己怀疑过的“寂寞”,他说毕竟这六年,他们都是朝夕相处的,寂寞何来?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回家乡的半年,她就寂寞了,用六个月的激情毁掉他们六年的爱情。
但无论如何,他都想要一个答案,不然,“死不瞑目”。
坦白讲,没有谁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,答案只在一个人的心底,她不说,无人知晓。因为有很多时候,很多人在做出一些事时连自己都说不清原因,“认识自己”永远是一个最深奥难解的哲学命题。
我们只能猜测,她与他在还很年少的时候匆忙踏入爱河,而后以“夫妻之名”生活,生理与心理都未完全成熟之时便承担了成人才面对的事与物,过早地扮演起成人社会的角色。表面看,夫唱妇随,小日子过得像模像样,但内心是不是有勉为其难之慨,甚至在想象未来漫长的人生,会有一些恐惧、不安、茫然?
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,对婚姻、对人生的理解是否相同呢?寒阳说他们没有沟通,因为她是个不愿袒露内心的人,虽然两个人常常聊天,但现在看来,彼时只是聊了“一堆没用的话”,可有可无,对彼此无甚影响。对于两人的未来,对于爱情、婚姻的理解,从未有过任何交谈。当他认定此生便是她,心甘情愿与她平淡过一生时,她内心的想法,他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