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文中说:家中的那个糟糠之妻,我早都烦了,但是苦于指腹为婚……
事情大白于天下,原来我和他只是两根独立瓜瓤,互不牵扯,都在自己的沙土上幸福的拖藤,然后开出黄色的小花,结出香甜的果实。但是外界的力量让我们扭打在一起,从此便分不开了,纷纷扰扰。
那年,我爸妈和他爸妈同为知青,在乡下牛棚的那些日子,相互照顾,一起分吃一个烧饼,一起在麦场里翻滚唱戏,一起下田插秧栽稻,一起在批斗大会上被扣上高高的帽子,一起被红卫兵抡起棒槌打得头破血流,一起歌颂毛主席语录……而后,知青返乡,我们家道败落,从此一蹶不振,而他们家却从此红红火火。念与旧情,我们两家于是把我们这两个还在孕育的生命结为连理,殊不知这是个错误的决定,是那苦涩的黄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