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可是我研修班的同学,2000年6月之前,我和他之间只隔着几张桌椅的距离。可毕业就像一道天堑把我们分成了牛郎织女。田可在北京的一家保健品公司做市场调研。而我则被发配到深圳的一家公司做报关。因为成人以后辞职读书我们都变得一穷二贫,生计重要。
我们为分离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,他往北,我往南。一对相爱的人被命运抛到了相距遥远的两座城市。
整个6月我的眼睛都是肿的,我去公司报到,在铜锣湾租了一间8平方米的房子,然后到旧货市场买床和桌子,有空就教房东的儿子说英语。我马不停蹄地忙碌着,生怕自己会闲下来。因为只要有一点点空间我就会发疯地想念田可。然后哭得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