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我又忍不住深情地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父亲。车子依然在高速路上奔驰,越近武汉,雨越小,到了协和医院,弟弟和妹妹早就在医院门前焦急地等候,可是,父亲已不认识他们。
父亲的神志迅速变得模糊起来,一下车,就当街解开裤子,旁若无人地要小便。我呆了—脑梗塞居然让站了40年中学讲台的灵魂工程师如此失态。我慌忙按住他,说:“爸,别急,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,我们去卫生间好吗?听话!”我很奇怪自己说出了“听话”。这两个字,是我儿时父母常挂在嘴边的叮咛。哦,父亲真的老了,需要儿女反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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